如题 很幼稚
有些元素的时间线混乱 请忽略
不展开啦 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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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定昊趴在窗台上啃苹果的时候看到那辆锃亮的小汽车开进了院子,绕了两圈之后最后停到了他们楼下,他往前拱了拱,花架挡住了好大一部分视线,他刚要站起来,被人从后头一巴掌拍到屁股上。
“上床不脱鞋,身子抻那么老远干什么,掉下去怎么办,你要吓死妈妈哦!”
陆定昊的苹果还没吃完,听到对面开门的声音,把苹果塞到妈妈的手里就跑出去开门看热闹。
邻居家这会儿大门敞开,他使劲抽了抽鼻子,猜王奶奶家晚上应该炖冰糖肘子吃。
陆定昊靠在墙边一边咬着手指上的倒刺一边盯着楼梯口,不一会儿就见王奶奶牵了个与他差不多高的小人儿上来。
王奶奶见了他就把小人儿往前拉了一步,“昊昊,你以后有小伙伴儿啦。”
那小孩儿侧了侧脸,把脸埋在奶奶的衣服上不敢看陆定昊,身子还想往奶奶的后边躲,见样子是有点害羞,王奶奶就腿着他的后脖颈,把他拉到自己跟前跟陆定昊介绍,“这是霖霖。”
陆定昊眼睛咕噜噜转着打量新伙伴的行头,他可太长见识啦——原来男孩儿也能穿皮鞋,这么小的个儿也能穿衬衫马甲,他伸出自己吃苹果还没来得及洗所以有些黏糊糊的手去摸人家的头发,“哇,你头好硬。”
他的意思是头发很硬。
男孩儿终于肯抬眼看陆定昊了,他开口,声音软软的,“妈妈给我打了摩丝。”
陆定昊点点头,抬头看了看王奶奶,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圈,“奶奶我也想吃大肘子。”
所以到晚饭的时候,桌子上的两个小人儿已经混的差不多熟了,陆定昊一手扒着碗一手摆着董又霖的小汽车儿在自己大腿上滚来滚去。
董又霖吃饭姿势很好,另一只手乖乖的扶着碗,他跟陆定昊说,“我有一整套汽车人车队,可是妈妈只让我挑几个带到奶奶家。”
陆定昊瞪大了眼睛,终于肯把小汽车松开了,两只手在空中划了一下,“那么多你都有?好酷啊,我只有一个,还被我弄坏了,变不成汽车了,林彦俊说我那个是假的。”
他嘟起吃的油乎乎的嘴,觉得林彦俊太坏了。
董又霖斯文的拿纸擦擦嘴,“林彦俊是谁?——没关系,我把我的全都给你玩。是我爸爸从美国带回来的,肯定是真的。”
陆定昊感动死了,小手拍在董又霖的肩膀上,当即要和董又霖互相下跪磕头拜把子,被王奶奶制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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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一响,同学全都呼啦啦的围了过来,好奇的盯着陆定昊的新同桌看,董又霖怕生的毛病又犯了,低着头装作看新课本,手在桌底下悄悄扯陆定昊的衣服角。
陆定昊伸长手把他们都推开,“烦死啦烦死啦,有什么可看的,看多了要收钱,一包小浣熊一次。”
小浣熊干脆面最近集水浒英雄,他还差两张就集齐了天罡一套,之前疯狂集卡吃的嘴角全是泡,还上火拉不出屎,妈妈扣了他零花钱勒令他不许再私自买零食吃,搞得他最近有些郁郁不得欢。
林彦俊坐在董又霖的后边,也就是陆定昊的斜后边,他拿自动铅笔戳陆定昊的肩膀,疼的陆定昊伸手回头要打他,林彦俊往后一仰躲过了他的巴掌,露出一口齐整整的白牙,仰着下巴问陆定昊,“你们很熟哦?”
陆定昊有些得意起来,“林小橘,董又霖说把他的全部汽车人都借我玩,谁都跟你一样小气哦。”
末了还伸出舌头冲林彦俊略略略了三下。
放学他们三个一起走,林彦俊和他们住一个大院儿,他家在陆定昊对面那个单元。
小卖部围了好多人,陆定昊的兜比脸还干净,他哼哼唧唧的扯着林彦俊的书包带,林彦俊瞪他,“不行,我答应了你妈妈不能借你钱,你忘了你拉不出屎哭的大院儿里都知道啦。”
陆定昊气的跺脚,“你怎么这么讨厌啊,你就是也没钱呗,哪儿来那么多狗屁理由!”
林彦俊拖长了腔说:“讨厌,不吃炒面……可是我有晁盖,要不你拿你的八项哪吒跟我换。”
一旁的董又霖把书包背到前边,从前边的兜掏出了个小钱包,在旁边两个小孩崇拜的注视下拿出了一张他们这辈子都没拿到过手的大面额,非常大方的拍到了陆定昊的手里,“给,拿去花。”
三个人抱着一堆花花绿绿的三无零食的从小卖部出来的时候,陆定昊给自己设定的主题曲是乱世巨星。
这种富足且简单的欢乐一直持续到他们嚼着蛇形的橡皮糖走进了巷子里,穿着隔壁中学校服的男生冲他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小孩儿,给点钱花花呗。”
陆定昊咽了咽口水,手里的糖混着口水黏黏的攥在手心,他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却发现害羞腼腆的董又霖竟斜了一只肩膀挡在了他的前边。
“我,我们没钱。”林彦俊声音有点抖,虽然他一向以冷酷帅哥自居,可是面对着比自己高半个身子的中学生,还是有点底气不足。
中学生捋了捋被双氧水泡的发黄的一茬头发,用下巴点点董又霖,“我都看到了啊,小卖部外边。”
陆定昊突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冲出去一把把中学生推倒在地,因为太过突然,被瘦猴一样的小学生骑在身上的时候愣是没反应过来。
他挥着手冲剩下俩人喊,“快——走——啊!”
背后响起的又是乱世巨星。
上楼梯的时候陆定昊走的很慢,董又霖回头看他,撑着膝盖弯下腰看他的小腿,蹭破的地方露出红红的一片,“很疼吗?”
陆定昊嘴巴撅起来,眼里迅速的包了一包泪,“废话嘛……”
董又霖叹气,“所以你干嘛推他啊。”
陆定昊抬胳膊擦脸,“我怕你被抢回去会被你奶奶骂啊。”
他感到有细细的风吹在自己小腿上,低头一看,董又霖蹲在台阶上,鼓着嘴冲着他手上的地方吹气。
“乖哦~吹吹就不疼啦。”
他又说:“不过你刚刚很帅哦,像个英雄。”
陆定昊眼泪最终没掉下来,董又霖拿出包心相印纸巾亲手给他擦眼泪,他见过这种高级纸巾,听说沾了水也撕不烂。
陆定昊突然咧开了嘴,吸着鼻子说,“我闻见了羊肉包子的味儿了,我今晚要去你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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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定昊的妈妈做饭不好吃,他原来自己去王奶奶家蹭饭的时候还会不好意思,这下和董又霖成了同学,借着一起写作业的名义光明正大的跑到人家饭桌上点菜。
不过一起写作业也是真的,陆定昊写作业最爱分心,一会儿抠抠手指,一会儿把英语单词所有带圈的都用铅笔涂满,一会儿下巴枕在胳膊上盯着董又霖。
董又霖正一笔一划抄单词,感觉到有根手指伸过来,他一扭头,陆定昊笑眯眯,“董又霖,你脸上怎么有个坑呀。”
董又霖弯起嘴角,把两边脸颊拉的紧紧的,“这是酒窝。”
陆定昊觉得神奇,两只手指捏着酒窝边上的两坨肉,把酒窝挤的只剩一条缝,“你看,好像屁股哦。”
董又霖也笑。
陆定昊把自己的鼻孔对着董又霖,“你看,我鼻孔像不像个爱心。”
董又霖左看看又看看,迟疑着说,“……不像。”
“哎呀你再仔细看看嘛,你这样看!”他快气死了,怎么能不像呢,这颗爱心鼻孔让他显得多么的与众不同呀。
董又霖又仔细的看了看,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不过他识趣的下了个结论,“嗯,看到了,得歪着头看。”
陆定昊美滋滋的,他拿着尺子当镜子看呀看,越发觉得自己可爱。
董又霖余光悄悄看着他。
他也觉得陆定昊很可爱。
有没有心形鼻孔,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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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彦俊租了新的电影光碟,三个人挤到董又霖家的沙发上一起看。
王奶奶给他们留了小米稀饭和拌卤味做晚饭,还有一个绿油油的大西瓜做饭后甜点,自己下楼打麻将去了。
陆定昊拿着勺子东挖一块西挖一块,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里的柳飘飘,“哇她好漂亮。”
林彦俊撑着下巴摇头,“还是杜鹃儿更有味道。”
西瓜汁顺着勺子沥沥拉拉滴了陆定昊一大腿,他趁着董又霖不注意拉起了沙发的衬布擦了擦,“什么味道?”
林彦俊眯着眼睛搓着下巴,“就,那种味道。”
陆定昊翻白眼,他转头问董又霖,“你说,柳飘飘好看,还是杜鹃儿好看?”
董又霖打太极,“都好看。”
电风扇呼啦啦的摇着头吹过来,电视里的柳飘飘冲尹天仇喊着你嘴唇干裂,我帮你擦点唇膏。
三个小学生还没反应过来,那对男女的嘴唇就碰在了一起。
都很自觉的捂上了眼睛,从粗疏的指缝里偷偷看演员很纯洁的接吻,手指下的脸蛋儿温度都很高。
过了一会儿,林彦俊先开口,“所以他们……那个了吗?”
董又霖呆呆的问,“哪个啊?”
“就,亲嘴,然后生孩子呗。”酷男林彦俊假装说的很轻巧。
陆定昊大喊,“林彦俊你这租的什么黄|色电影啊!我都说了要看古惑仔啊!我要告诉你爸爸!”
林彦俊扯着脖子问,“古惑仔你都看了一百遍了吧——有本事你下次自己去借啊!我看看老板会不会租你电影,我看你只能租到美少女战士!”
陆定昊气的去掐林彦俊脖子。
三个人晚上并排躺在董又霖的大床上,身下的麻将席把背上硌出了一块一块印子。洗澡水里加了六神花露水,每个人身上都是一样的味道。
小学男生夜话时间,话题高级不到哪儿去,从最新一集的名侦探柯南聊到班主任的男朋友,长大是考清华还是考北大,最后自然而然到了喜欢的人身上。
林彦俊问,“你们有没有,想那个,想帮忙擦唇膏的人啊?”
他觉得自己聪明死了啊,现学现用。
陆定昊反应的快,下意识的一句,“林彦俊你真色。”
林彦俊突然翻身,笑的不能自已,“怎么就色啦,你忘了你二年级的时候喜欢隔壁那个周美锐,说人家卷卷的头发好看……”
陆定昊尖叫一声,连忙坐起身试图捂住林彦俊的嘴,林彦俊挣扎着,放肆的笑声差点要把王奶奶吵醒。
董又霖好奇的插嘴,“……怎么了?现在不喜欢了吗?”
林彦俊笑疯了,眼泪落在枕头上,“哈哈哈哈…………你让他自己说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定昊打不过已经开始练田径的林彦俊,郁闷的趴下把脸埋在了枕头里闷声不吭。
林彦俊终于不笑了,喘着气说,“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他上厕所的时候,周锐,站在他的隔壁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董又霖也忍不住笑了。
陆定昊闷闷的说,“男生留什么长发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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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有课本剧大赛。
他们班参选的是超级老套的《美丽的公鸡》,陆定昊很不幸的当选了本剧第一男主,骄傲的公鸡。
老师鼓励全班参与,没上台的同学也能做做道具,当当幕后。
董又霖捐了一百块钱当课本剧基金,放学还要给陆定昊当台词助理。
陆定昊披着老师和同学们一起给他做的充当大尾巴的披风,头上戴着亮晶晶的羽毛,问董又霖,“长嘴巴的啄木鸟,咱俩比一比,谁最美?”
夕阳的一点余晖照进窗户,跳跃着的金光落在陆定昊的头饰上,头发尖儿上,和漂亮的眼睛上,像是有一层厚重的金粉,只要眨眨眼睛,就能扑簌簌的落下来。
董又霖说,“……你最美。“
陆定昊气的跺脚,“我当然知道我最美啦!现在你不要说实话嘛,念台词!”
表演当天是校园公开日,五月的太阳已经很大,梧桐花开的热热烈烈,整个操场都是甜甜的味道。
董又霖和奶奶站在操场边的梧桐树阴下乘凉,奶奶从家里带了冰镇绿豆汤装在保温瓶里,看着董又霖仰头咕咚咚喝了一大杯,替他擦擦额头上的汗。
喝完还要回班级,跑到一半又折回来,把保温杯拿走,跟奶奶说让她就坐在这儿歇着吧,不用去操场上晒太阳。
陆定昊焦躁的站在后台走来走去,大披风甩来甩去,过路的同学不小心踩到了,还要被他白眼。董又霖提着保温壶进来,问陆定昊喝不喝绿豆汤。
林彦俊不怕死的抱着胳膊走进来,“哟,这大红嘴唇。”
班主任的口红,有股工业香精的味道,陆定昊渴死了,也不敢舔嘴唇,他怕被毒死。不光是嘴唇,他脸蛋上还被扑了胭脂,额头中间也贴了小红点,不仔细看就像个长相俊俏的小姑娘。
陆定昊没心情跟他斗嘴,双手合十默念着台词,林彦俊见状也不多嘴了,安慰他说就当台下都是大白菜,眼一闭,再一睁,就都结束了。
陆定昊觉得有点道理。
林彦俊猜的也很准确。
的确是眼睛一闭,再一睁,就都结束了。
他在台上中暑晕倒了。
觉得拖了班级后腿的陆定昊非常的难过,躺在医务室的床上偷偷掉眼泪。他听到有推门的吱吱声,赶紧闭眼装睡。
闭了会儿眼睛的陆定昊觉得有阵细细的风,他睁开眼睛,董又霖拿了个小兔子的扇子蹲在床边,正在替他扇风。
他眼泪还没擦干,泪珠挂在睫毛上,耷拉着嘴问董又霖,“我刚刚是不是很丢脸。”
那么大个人,咚的一声仰在了台上,林彦俊肯定在台下偷偷的笑。
董又霖摇摇头,“大家都知道你很努力。”
陆定昊眼泪终于不用掩饰,“老师一定很恨我。”
董又霖说,“胡老师是世界上最温柔的老师啦,她刚刚第一个冲上台的。”
还有林彦俊。
陆定昊裂开嘴,哭的很大声。
董又霖摸摸他的头发,“你已经很棒啦。”
即使所有人都不知道,我也知道的啊。
因为我看得到,你真的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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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又霖在小六的上半学期,父母终于结束了关于婚姻的纷争,他被判给了妈妈。
陆定昊是最后一个知道他要离开这座城市,甚至是离开这个国家的人。
低压的日子持续了很久,连林彦俊都不敢和他斗嘴,甚至还小心翼翼的讨好着他。
还是那辆锃亮的小汽车,依然在开进院儿里的时候转了两圈。
陆定昊趴在窗台上,妈妈把花架拆了,他只能悄悄的露出一双眼睛。
他听到皮箱咕噜噜滚动的声音,从楼道里,滚到了院子里。
他看到了董又霖留恋的一直向他家望的视线。
可是他倔强的不肯下楼,装作没听见妈妈一遍遍的敲门,用拳头堵住嘴巴,死死的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小汽车最终消失在院门口。
它带着董又霖来,又带着董又霖走。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是那么的讨厌长大,讨厌分别。
董又霖把自己大多数的玩具都留给了陆定昊,那里边有很多是他买回来拆都没拆,只不过是听了陆定昊在看电视购物广告时随口的一句“好想要”,就打电话给妈妈,难得撒娇而讨来一点关心。
陆定昊把那些玩具全都收到一个大箱子里。
他把自己的童年,连同最美好的回忆,一起锁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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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陆定昊不怎么再看古惑仔,他把喜剧之王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他总是想起那会儿看到尹天仇对柳飘飘说的“我养你啊”,自己羡慕的说出如今看来幼稚不堪的愿望,“我也想要跟柳飘飘一样,永远漂亮,永远不用上班,永远有人养着。“
他记得林彦俊说,“第一条你就做梦。”
董又霖说,“好啊,我以后挣钱养你。”
林彦俊举手,“那顺便也加我一个好了,多双筷子嘛,我很好养活,面包管饱就行。”
陆定昊说,“林彦俊你休想,你明明喜欢杜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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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陆定昊考进了临省的大学,那些童年关于北大清华的妄想早被现实打的七零八落。
大二的时候他谈了个对象,对方笑起来有酒窝,有时候呆呆的样子总让陆定昊觉得很熟悉。
大四开始找工作,毕业了就分手,在城市里奔波,挣的钱够养活自己,过着只想着明天的日子。
他和林彦俊租在了一起,彼此照应,偶尔斗嘴,周末挤在沙发上看周星驰,两个人都单身,觉得这样的日子很不错。
他们彼此都做着对方发大财然后养自己的白日梦,醒来了就各自道别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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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定昊坐着地铁跨越整个城市去见客户,早上起太早,两个黑眼圈沉沉的挂在眼下。
路边停着辆干净到发光的小跑,他抱着公文包弯着腰对着车窗玻璃检查有没有眼屎,鼻孔干不干净,牙齿上有没有沾青菜,照了几遍觉得美的不行,握了握拳对自己说了声越努力越幸运。
话音未落,车窗缓缓落下,陆定昊瞪大了眼睛看到车主好整以暇的表情,一边讪笑着说着对不起一边准备溜。
帅气的车主叫住了他,“陆定昊,是不是你?”
陆定昊皱眉回头,对方推门下车,身形漂亮气质绝佳,插着兜向他走来的步伐从容自信。
他迅速搜索着自己何时认识这等人物,一边摆出公式化的笑容伸出手去。
“您好……”
伸出的手没有回应,整个人却被对方拥进了怀里。
男生在他耳畔开口,“是我呀。”
陆定昊突然觉得五月的阳光热烈,空气里都是梧桐花的味道,眼前出现了热热闹闹的幻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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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年的暑假,他趴在在董又霖的床上看漫画书,午后聒噪的蝉声和着电风扇转动的吱吱声总是很催眠。
他觉得有细细的风。
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董又霖,红着脸盯着自己的样子有点好笑。
他说,“……你干嘛。”
男孩子嗫嚅着,“我……看你嘴唇有点干,想帮你擦唇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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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又怎么了?”
“我回来了。“
“哦,所以咧?”
“就帮你实现愿望,养你啊。”
-----end-----
*擦唇膏的梗来自电影《喜剧之王》
怕有的同学不懂 再直白的解释一下(*^__^*)